我是一名热衷于挖掘旧闻秘事的自由撰稿人,始终坚信那些被岁月尘封的故事中,隐匿着人性最深处的黑暗。在整理老城区档案时,一张布满霉斑的黑白照片,猛地吸引了我的视线。照片里,“八仙饭店”的招牌半掩在铁闸门后,字体因风雨侵蚀而斑驳不堪,但“八仙饭店”这四个字,却如同淬了毒的咒文,在昏黄的光线中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阴森气息。照片标注的日期是1985年,我立刻想起,这正是当年在港澳地区轰动一时、被传得神乎其神的“八仙饭店灭门案”发生的年份。
, z- l# h/ Y+ ~) J2 r为了探寻事件的真相,我辗转来到老城区。老旧的街道犹如一条腐坏的蛇,盘踞在城市边缘,墙面脱落的水泥下露出暗红色的砖块,恰似凝固的血痂。每走一步,脚下的石板都会发出“吱呀”声,仿佛是冤魂在低声呜咽。“八仙饭店”的铁闸门锈迹斑斑,门缝中渗出的暗红色污渍顺着地面蜿蜒流淌,在暮色中泛着妖异的光芒,就像仍在汩汩涌出的鲜血。 我向附近的老住户打听情况,一位头发花白的阿婆,听到“八仙饭店”几个字,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如纸,浑浊的眼球猛地凸起,嘴唇像风中的残叶般哆嗦着说:“别打听了……那地方邪性得很!当年饭店老板把伙计、客人全杀了,还把肉剁成馅做包子,警察来查的时候,冰柜里全是残肢,血水流得满大街都是……”; O9 |4 K$ G9 c4 d+ r& t- {1 n
说到这儿,阿婆突然死死捂住嘴,眼神惊恐地越过我,看向我身后的虚空之处,仿佛那里正站着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,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滚落,整个人抖得如同筛糠。 / l- A3 p, L8 e, |4 l) F( u$ v9 E& L- J
夜里,我揣着相机和录音设备,像是被勾了魂似的,偷偷来到“八仙饭店”。铁闸门紧闭着,但从门缝里隐隐传来哭号声,还夹杂着“来吃包子呀,新鲜热乎的人肉包子”的叫卖声,那声音黏腻得如同蛆虫,顺着耳道往脑子里钻。我壮着胆子把相机伸进缝里,按下快门的瞬间,闪光灯照亮门内,我看到几个模糊的人影,他们的脸血肉模糊,脸皮耷拉着,露出森白的牙床,正冲我伸出腐烂的手,嘴里喊着:“拍什么拍,进来陪我们……”一股腐臭与血腥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,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。 我转身疯狂逃窜,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循环,每一次转弯,都能看到“八仙饭店”的铁闸门在昏暗中阴森地矗立着,宛如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。; n9 y7 h( v2 [; @9 R
回到家后,我颤抖着查看相机里的照片,照片上,“八仙饭店”门内清晰地显现出八个身影,他们的脸被血染红,眼睛凸出眼眶,嘴角咧到耳根,露出森白的牙齿,正是当年灭门案里的死者!他们的表情扭曲狰狞,仿佛正承受着无尽的痛苦,而他们的目光,仿佛能直直穿透照片,钉在我身上。 更恐怖的是,每晚入睡后,我都会陷入同一个噩梦。梦里,我站在“八仙饭店”冰冷的案板前,一群面容模糊的人围着我,他们手持带血的刀,齐声喊着“把肉交出来”,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被一片片割下,扔进绞肉机,绞成黏糊糊的肉馅,做成包子。那些包子蒸熟后,竟咧开嘴冲我笑,露出和照片里死者一样的脸。我想要醒来,却被无数双手按住,只能感受着血肉被剥离的剧痛,听着自己的惨叫在空荡荡的饭店里回荡。
0 D4 S: l: [: l$ M4 A* y) R* N7 w6 n后来,我惊恐地发现,自己的身体开始出现异常。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,不时鼓起诡异的包块,轻轻一按,就会渗出暗红色的血,血珠落地后,竟像有生命一般蠕动,朝着“八仙饭店”的方向钻去。我知道,是“八仙饭店”的冤魂缠上了我,那些被做成包子馅的死者,要我用性命来偿还当年的罪孽。我发疯似的试图烧毁所有与“八仙饭店”有关的资料,可火焰刚燃起,那些资料就像被无形的手操控着,飞回我的桌上,上面的血迹愈发鲜艳,在火光中妖异地扭动,仿佛在嘲笑我的挣扎。6 C" \7 P+ a" n! g% B4 h7 f
如今,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,“八仙饭店”的铁闸门每晚都会在我的梦里缓缓开启,露出里面森冷的黑暗,那些冤魂的哭号声也越来越清晰,仿佛就在我耳边回荡。我能感觉到,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被侵蚀,有时会恍惚觉得自己就是当年的饭店老板,手持利刃,一步步走向那些受害者,而他们的惨叫,竟让我滋生出一种扭曲的愉悦。这种可怕的变化让我明白,我已经无法逃脱,只能等待着被彻底吞噬,成为“八仙饭店”永恒的一部分,在每一个深夜,继续用血肉喂养那些饥饿的灵魂,重复着这场血腥的轮回…… |